作者归档:neng

选车记:入手2020款次世代马自达3

2019年底报驾校,年前过科目一,疫情原因,拖到2020年4月,驾校复工方才开始上车练习,6月初驾照到手。买车于是被正式提上日程,拿照当天我第一次去了车展,开始实地看车。其实此前我们已上网攻略,而接下来的近三个月都处在网上刷+4S店实地看、谈的过程中。所逛网上平台有汽车之家、懂车帝、B站(看专业车评和车主体验)等。最终在八月底提回爱车。 继续阅读

黑五购倩碧黄油到货,兼谈30岁老阿姨的粗糙护肤观

京东进口超市上倩碧黄油黑五价才99,东东刷到后果断下单给我,因为已入冬,选择了更滋润的有油款。纵观几个常见国内海购平台,比如京东国际、网易考拉等,海外版倩碧黄油的日常价在160左右,我平时优惠时囤货价也要130左右,查询海南免税商城(海南机场免税店直接购买或网上商城下单,机场提货点提货,离岛享受免税优惠),三件八折优惠下来要140多,所以这次京东国际99的黑五价的确是很香了,可惜每人限购一瓶。 继续阅读

新手司机首次夜路记

十一月下旬的扬州已经冷起来了,天早早地黑下来,下午六点不到,外面早已入夜,我们此时出发自驾前往机场,车程约四十多公里,大概要一个多小时。选择的是不走高速的路线,因为我还在实习期,没有老司机相伴就不能走高速,只好在小路上慢慢挪,要多花半小时多,穿梭在乡间公路上。 继续阅读

海口印象图文简记

我的足迹的扩展基本上得益于东东的工作调动,这次的海南探亲,又让我解锁了一座新城市,海口。

 

【街景印象】

下飞机打车到住处,已近晚九点,随手拍下了一张街景。这张图片里的海南符号其实并不明显,我只是被对面墙面花朵图案的紫色灯吸引。拍下一看,右上角探进来的斑驳浓密的绿树枝叶,和下面的街景有些不和谐,造就了一点诡异仙境的感觉。在我看来是可爱的,我即将见到爱人,心情很好。

可能椰子树才是海南街头符号之一。满大街的椰子树,直直地罗列在市区道路的两侧,我在江浙沪皖和广东都没有见过,这是我对海口街区最大的印象。

 

【美食印象】

初次品尝海南粉、清补凉、文昌鸡、东山羊,还有记不住名字的各种海鲜,很爱海南粉和清补凉,还有炮台上的tiger啤酒,口味清甜。文昌鸡有些咬不动,看起来比较生,我习惯了江苏这边炖得烂熟的鸡肉,有点吃不惯。而东山羊的确没有膻味,可是口感也有些硬。海南的调料,酱油、小葱、蒜泥、辣椒,再挤上一点小金桔调酸味,还是不错的。至于海鲜,那是没得说的鲜美。

 

【景点印象】

骑楼老街,这里的南洋建筑的确很有历史感。

火山口地质公园,爬到至高点可以一览海口全貌。

万绿园,海边城市夜景很美。

海口湾因为施工而封锁了,原来在这里演出的歌手挪了位置,依然人气很高,他们的弹唱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能让人驻足静听。我原先和东东视频,还不能理解他走到这里就安静下来,好像忘记了和我通着话,现在来到现场能够体会了。那种生活的气息,出于热爱而从事的自由职业,大概是令人神往的“另一种生活”。

 

【大学印象】

有机会逛了海南大学的海甸校区,略微失望,校区总体显得比较老旧,布局有些凌乱,校园内似乎停车位紧张,车子停满路边,显得拥挤不堪。不少地方在施工,大概也是前段时间趁着疫情,学生没有开学,各个项目抓紧建设了。图书馆看起来很小很破旧,也在施工中。

 

【ENDING】

离开海南时,东东还问我穿针织短袖不嫌热么,到了上海,一下飞机,秋天的凉意袭来,两地的温差明显可感了。再看街上,人们已经穿起了外套,可是前一天在海南我着着短袖短裙仍旧闷热异常。想起来,今年三月,家里尚穿着羽绒服,海南已经是短袖的天下了。但我还是觉得四季分明得好,好像冷一点,精神更足。都说海南人懒,也许也是气候使然。

老妈老婆同时掉水里先救谁?原来百年前就在纠结

如果老妈和老婆同时掉水里,先救谁?这个问题已经老掉牙了,不过,我一直以为它是我小时候,也就是差不多十几二十年前,在电视、电台听到的梗,那时候人们大多带着戏谑性的口吻在讨论它,年轻的女朋友或未婚妻往往爱撒娇撒痴地抛出它来,测试自己在男友或未婚夫心中的地位,尽管“狡猾”的他们可以很快给出标准答案以哄得女孩开心,但这个问题一经认真思考,仍然多少会引起男性内心深处隐秘的挣扎。却不想事实上,至少近百年前它就已经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难题了,还在当时标志着最高教育水平的大学课堂上被严肃地讨论过。

1922年上海有一份大众流行刊物《星期》,它面向的读者一般是具备一定知识水平的都市人,我在它上面看到一篇题为《一个难问题》的短文,摘取如下:

某大学学生在上课时间内讨论某项问题的当口,有一个学生提出一个很有趣味的问题,说道:“假如有一个人是一个独生子,一天带领了他的母亲和妻子,驾了一叶扁舟,在一个湖里游玩,正在那湖心荡漾的时候,蓦地里起了一阵狂风,将这小舟吹翻,三人同时落水,这人懂得水性,所以这时,除自己和水势抵抗之外,还能以余力拯救一人,不过母亲和妻子都是自己所最亲爱的,请问这人此时,还是救他的母亲好呢,还是救他的妻子好?当时站在讲台上的西人某教授听了这话立即答道:“按照道理,自然应该救他的妻子。”当时各学生(华籍)都极以救他的母亲为然,理由是一人一世只有一个生身之母,母亲既有生养之恩,掬育之劳,临难为子者当然应负救护之责。不过某教授始终以为夫妻是爱情的结合,应该死生相共,绝不忍目击其死。两方面各执己说,辩论不已,终不肯屈服。后来另外有人提出来一个折衷的办法,主张这人可以将他的母亲救起,然后再跳下水去拼命救他的妻子,幸而能达到目的的最好,不幸失败则以身殉,以符死生相共之意。

坚决主张救妻子的是“西人某教授”,在西方现代社会,以爱情为基础的一夫一妻制小家庭模式是社会的基石,他们的家庭关系主要是一种以夫妻为本位的横向关系,父母是排除在这个小家庭之外的,所以在他们的观念里,妻子当然比母亲更应该救。与此同时,当时的中国大学生都持相反的看法,他们的理由可以用一个“恩”字概括,这个“恩”字也呈现了儒家社会中父母与子女之间情感关系的重要一面,“恩”被纳入儒教广博端正的“情”之中,它与西方“爱情”的“爱”是不同的概念,中国的传统家庭正是通过“情”联结,以“礼”加以规范的,是一种以父母(长辈)为本位的纵向关系,夫妻之间的亲密感情在其间根本不必要,甚至是要警惕的。中国的大学生坚持救母亲,恰表明了传统儒家文化深入骨髓的熏陶,报恩与孝道是更为重要的价值取向。而所谓“折衷”的第三种办法,实际上仍然是中国式的,在题设条件下,妻子大概率是救不回了,自己在完成了对母亲的报恩后,选择与妻子共命运,多了好似“舍生取义”的气魄。

先救母亲还是妻子,实际上是一个由传统社会步入现代社会才会遭遇的道德两难问题,它在1922年被提出,也体现了当时中与西、新与旧的文化冲突困境。在传统的儒家社会,会存在这个问题吗?我想不可能,因为救母亲是毋庸置疑的,几乎是不需要思考的本能反应。但是1922年的中国,特别是像上海这样接纳西方文明最早最迅速的大都会,西方的爱情、家庭观念已然涌了进来,并冲击着传统的价值观念,影响了大批年轻人,使他们处在不同文化的拉锯之中。而中国大学生的选择表明,尽管西方现代式的爱情观念逐渐被接受,但是人们始终处于传统的包围之中,而对此无法作孰好孰坏的简单粗暴的价值判断。

当这个问题流转到我小时候,90年代以后,从大学式的探讨变成了大众的娱乐,女孩子并没有认真地问,男孩子也没有认真地答,大家默契地营造着真真假假的甜蜜,对这个难题的态度实际上也与整个时代氛围吻合,90年代以后社会文化更趋娱乐化了。但是回过头来想,这个难题仍然流行,是否表明百年前的纠结始终没有挣脱,因为事实上,当代的中国家庭最终并没有走向完全的西式小家庭模式,中国的文化也不可能像“五四”时期所高呼的那般“打到一切,重建一切”,而是采取了折衷的方式,重视爱情的基础和夫妻的主体地位,同时也兼顾着父母的需求。

追觅V11使用体验

大概新小区装修施工以及绿化还在成熟中的关系,不少灰尘飘进家里,房间地板、桌面几乎要天天擦拭才可以保持清洁无尘,当然做不到这么勤快了,但至少隔三差五要擦一擦。老公看我家务辛苦,开始关注起吸尘器来。最初看中的当然是戴森,然而考拉官方购入戴森V8,中间换货一次,两次寄来的外观上都有明显瑕疵,失去了信心。正巧追觅新款V11上市,似乎性能上比老款有所升级,又是尝鲜价加上京东6.1活动的,于是转而购入了追觅V11。

吸尘器和赠送的立式支架下单第二天傍晚就送货到家了,包装严实,拆箱后,产品看起来还不错,机子和架子的安装都很简单,按说明书女生一人搞定完全OK。

当晚就略试了一把。极易蒙上一层灰的电脑椅地垫,用它吸过之后很明显地恢复了原色,没有吸的部分和吸过的部分出现明显色差,清洁效果立竿见影。换上除螨刷头做床上除螨试验,吸出不少絮状物,把婆婆吓得赶紧换洗了床单、被罩、枕套,连抱枕套都没放过。

第二天按说明书充满电,我开始用它做全屋地面清洁,开到持续工作模式,手指就不必一直按住开关键而导致手指累,机子重量也还可以,久握并不觉得手酸,就是吸床底下的时候稍微费劲,需要自己注意调角度,大概也是手持吸尘器难以避免的。启动了强劲吸力,肉眼可见的絮状灰尘、头发、碎碎的小杂物都可以很快吸进去。使用的时候可能要稍微注意下,吸头尽量和地面障碍物、踢脚线之类少点、轻点碰撞,避免塑料的吸头外壳边缘产生磨痕,当然可能用久了也难免磨损。

房间地板吸完,我用拧干的湿抹布按平时那样又抹了一遍,结果发现抹布上比平时干净太多了,平时稍微抹两下地板,抹布上就是一条条黑印子以及灰尘积起来的絮絮,抹一个房间的地板,过程中抹布至少需要清洗两次。吸完客厅的瓷砖,再使用拖把,也几乎没什么恼人的碎屑。其实,V11升级的方面之一,就是带了拖地功能,安装上搭配的抹布,可以一边吸尘一边拖地,这个功能听起来很好,但今天没有装,下次可以试试。

没有和戴森V8比较过,单就追觅这款V11的使用来看,我觉得还可以,总归比我原来的清洁方式省力许多,所以,吸尘器,居家的确还是需要的。红灰的小十一这么一摆,看上去还蛮好看的。

以传统方式研究现代文学,饭碗不保了吗?——听会后记

刚过去的周末,我听了一场国际学术会议,内容关于中国文学与文化研究范式新探索,与会学者讨论的话题并不局限于文学领域,还涉及电影、美术、音乐、建筑、传媒等其他人文领域,还有关于农村建设,以个案实践改造农村这一似乎归属于社会科学领域的议题,最奇特的是甚至涉及自然科学领域,以生物学和物理学关照文学,认为某一自然科学理论冲击了文学想象,推动了文学的生产,文学创作随自然科学的发展而调整自身,文学思想中包含了影响它的自然科学思想。文学研究似乎已不再是局限于文学本身的研究,而出现了打通各学科领域,跨越古今中外文化的研究趋势。

这一趋势并不是近年才出现的。王德威在为周蕾2008年出版的《妇女与中国现代性》所作序言中早有提及:

90年代以来的现代中国文学研究早已经离开传统文本定义,成为多元、跨科技的操作。已有的成绩至少包括电影(张英进、张真、傅葆石),流行歌曲(Andrew Jones),思想史和政治文化(Kirk Denton),历史和创伤(Yomi Braester [柏右铭]),马克思和毛泽东美学(刘康、王斑),后社会主义(张旭东),‘跨语际实践’(刘禾),语言风格研究(耿德华),文化生产(Michel Hockx [贺麦晓]),大众文化和政治(王瑾),性别研究(钟雪萍),城市研究(李欧梵),鸳鸯蝴蝶派和通俗文学(陈建华),后殖民研究(周蕾),异议政治(林培瑞),文化人类学研究(乐刚),情感的社会和文化史研究(刘剑梅、李海燕)等。与此相应的是文化研究的大行其道,试图综合不同人文社会学科的方法,对中国社会文化转型,做出全面观察。在所有这些议题中,以电影或广义的视觉研究所受到的注目为最。

王德威在序言中的进一步总结,让我们很清晰地理解了这种研究范式转变的根本,即从文本自身转而关注文学和文化的外沿关系,诸如性别、族裔、主体、情感、日常生活、离散、国族、主权、霸权、帝国等等成为学者们津津乐道的话题,Modern Chinese Literature 变成了 Modern Chinese Literature and culture,并且他们对以往文学史研究强调经典大师的贡献——这种“大叙述”的权威性提出了质疑。

由这次会议的报告内容可以看出,当前研究试图综合的已不仅限于“不同人文社会学科的方法”,自然科学也被纳入进来了,但不是将科学与文学作生硬的联系,而能够拿出切实的论据,的确很有道理,好像过去确有许多东西被传统的文学研究所忽略了。

传统的文学研究,关注文学文本,以作家作品为大,也追踪其历史文化脉络,涉及理论的关照,有古今中外的比较,但所有这些都仅被视为背景资料和工具加以运用,落脚点还是文学文本,更重视对其内在审美价值的阐发。在传统研究范式中,一般可以纳入研究范畴的,往往是那些被主流文学史认为具有历史意义和审美价值的作品。这就导致了某种遮蔽,文学的整体面貌无法得到还原。而王德威所提及的90年代以来的转向,实则是将研究的落脚点放在了“文化”上,在文化这张大网中,作家作品不再占据大大的中心,而缩小为其中的一个点。广告、新闻、版画、插图、摄影照片、流行歌曲、电影作品、电影公司、电影院、咖啡馆……所有与文化有关涉的内容,都可以装入这个大箩筐,成为阐述的对象。这种新的研究范式,视野开阔,还原了一个完整的文学及文化面貌。作品的审美价值,也不再是研究聚焦的点,深刻的文化内涵更为学者所关注。比如,我们看当代的烂片,《前任攻略》、《后来的我们》这种不具有深度的电影,往往吐槽一番也就过去了,要进行审美层面的解读,实在做不到,可是敏锐的电影研究学者却从中看到一个文化现象,即“前任”话题,似乎近年的电影十分热衷于叙说前任故事,展现前任形象,只要前任一出现,现任立马失去光彩。我们过去曾经羞于谈及感情经历,以前任为耻,现在却好像反过来了,前任成为值得炫耀的感情资源。由此梳理出一条荧幕上的妻子/女友形象发展变化的线索,再进行一番理论提升,展现背后的文化变迁,关照当下问题。这样的研究,的确令人叹服。

这种学术前沿的影响,在几年前的硕士选题中已经有明显的体现。他们的选题关涉文学与建筑、文学与新闻媒介、文学与科学,文学中的视觉文化,文学中的听觉文化,各种新奇的角度层出不穷,跨学科的操作成为一种研究时尚。不过跨文化的研究,需要更宏观的理论视野,操作起来更有难度,硕士选题似乎并不明显,仅在论述中有所涉及。

另一方面,也有学者表达了对于这种范式转型的隐忧,这也是他从国外回来以后一直存有的困惑:现在做传统的文学研究的人越来越少了,大家谈丁玲不会就谈丁玲,谈鲁迅也不会只谈鲁迅,作家作品不再是讨论的中心,当各种学科都被打通了,文学研究还是文学研究吗,做传统的文学研究的人,饭碗还保不保得住?这番隐忧在会议的闭幕环节被轻轻带过,没有得到回应。却令我想到之前在一本名为《跨文化视野中的比较文学》一书中的一段话:

米勒还认为全世界的文学系的年轻教员离开文学研究,而转向理论研究、后殖民研究、媒体研究、大众文化研究、女性研究、黑人研究等,也是文学行将消亡的最为显著的征兆。

文学研究的范式转型,其背后的问题,恐怕还是那个老生常谈的文学边缘化现象。至于“行将消亡”的论断,我以为不必过于消极,至少目前看,无论如何跨科学和跨文化,文学研究者并没有离开文学这个对象,我们的导师们在强调跨“界”的同时,总也不忘叮嘱一句,文学还是根本,文本细读仍然是文学研究者必须打牢的基本功。此外,我联想起一位学者(蒋述卓)所提出的“文化诗学批评”的方法,他的研究也是将文学置于文化层面考察,但同时也强调对文学内部审美价值的重视,似乎有意在两者之间寻求某种平衡。